禾本八十八

※内什么……正经标题是《新生》（不是生子的意思，至少暂时还没生（被捂嘴））

※估计OOC了，绝对啰嗦，如果不好看，求轻喷……

※三代蝙超（我爱三代！暴风哭泣）

 

 

如果是哥谭王子布鲁西，那这事儿就非常简单。

布鲁西的风格？一场盛大的party，在聚光灯下单膝着地，变魔术一样掏出玫瑰花和戒指？这太浮夸了，小记者一定会当场吓晕。

虽然含有真实的成分，但这个身份仍然算是个伪装，他并不想像大众想象中的哥谭阔佬一样完成这件事。

布鲁斯和克拉克已经稳定恋爱两年了。这期间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只看到花花公子一反常态，一次绯闻都没有。最开始，大家只是猜测布鲁斯是不是不行了，集体变身盯裆猫，仿佛能用眼睛给他做个身体检查（当然没人敢让真正能做这事儿的人来……）。后来，有人爆出一张模糊的照片，布鲁斯在给一个年轻男人开车门！虽然只是一个背影，但那绝对！是个年轻男人！吃瓜群众集体疯球，有人激动不已，有人痛哭流涕，有人悲伤跳楼（然后被超人救了），但是大家有一个共同的想法——这个人是谁？？

以上舆论，布鲁斯在一开始就预料到了，在资本的威力下，只出现了一张照片的意外。于是他随之改变策略，将计就计，偶尔放出一点点线索。于是大家逐渐得出了一个信息，布鲁斯遇到了真爱，浪子回头了，而这个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、低调的、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样的记者。

“有的时候我在想要不要把我的照片放出来，网上对我的猜测简直……充满了想象力……”克拉克翻着一堆手绘图和P图皱眉说到，已经有人在猜测布鲁斯的男朋友是隐形人或者克苏鲁。

“不，你不想，男孩。”你会被你的同行吃了。

大众总猜测布鲁斯是个浪漫的情人，充满了甜言蜜语。但是布鲁斯知道，当别人都为花花公子的魅力而折服时，只有克拉克，喜欢抚摸他身上的伤疤，喜欢亲吻他泛白的鬓角，永远紧紧拥抱住被硝烟和悲伤填满的人。

“我替其他人感到遗憾，他们都没有见过真正的你。”

他放任自己坠落在蓝色的双眼中，温暖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，而他沉迷于此。

在遇到克拉克之前，他从来想过他能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，遇到克拉克之后，他也曾经以为他们就算不是敌人，也会止步于朋友。

但现在，他甚至想跟他结婚了。

在他透露给阿尔弗雷德这个想法之后，后者没有露出一点惊讶，“真令人感动，我以为我这辈子没有机会置办您的婚礼了。”

布鲁斯翻了个白眼，“你一点都不意外。”

“当然，我太过了解您了老爷，虽然对自己充满了否定，但也不是不抓住机会的人，我觉得克拉克老爷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。”

“应该挑一个好时间。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他喜欢低调，那就简单一些。”

“非常正确，克拉克老爷更重视真心。”

于是布鲁斯计划了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方式，邀请克拉克来别墅吃一顿晚餐，然后拿出戒指求婚，没有闪光灯，没有外人，直到克拉克同意公开，不然新闻上不会有丁点儿消息出现。

剩下的，就是挑个好日子了。

于是圣诞节那天，他们在对付小丑。

新年那天，他们在对付谜语人。

克拉克生日那天，蝙蝠侠提前一周把反派们都扔进了监狱，但明尼苏达州雪灾了，蝙蝠侠觉得一边铲雪一边求婚也不是什么好主意。

时间飞逝，布鲁斯看着日历，凡是他觉得可以的日子，世界都说不行。

“好事多磨，老爷，先来看看这个婚礼场地怎么样。”

“再拖下去是不是你连婴儿用品都买好了。”

“不会的，我只是加了购物车。”

“……谢了，阿福。”

 

或许他应该放弃什么特殊的日子，随便哪天都行，毕竟求婚已经赋予了这一天特殊的意义，不过除了今天。

今天，他回到了老宅，面对父母的画像，沉默地坐在黑暗中，只有古董时钟发出哒哒轻响。面前画像中的夫妇二人面露幸福的微笑，但布鲁斯的周身却残留着从墓地带回来的冰冷和萧瑟。

这时，门铃响起来了。

是阿福忘记拿什么了吗？不，他从来不需要按门铃。

布鲁斯疑惑地走到门边，惊讶地看到监控里微笑着的克拉克。

“希望我没有来晚。”他一路小跑穿过院子，布鲁斯注意到他的呼吸速度竟然罕见的快了一些，外套过于随意的搭在胳膊上，脸颊上有一块不明显的灰烬。他刚从火灾现场回来，布鲁斯心想，他看到了联盟成员的动态，很明显克拉克是急匆匆赶过来的。

“我知道在这个日子里你通常自己待着，”克拉克任布鲁斯用拇指擦掉脸上的污渍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就像一汪泉水，“但是……考虑到我们已经交往这么久，也许你不介意我来陪陪你？……其实去年我也想这么做，不过你知道，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在分头处理任务。”

看着克拉克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眼神，布鲁斯的嘴角稍稍弯起了一个弧度，“快进来。”

他们拿着酒和杯子，并排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。

“其实我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你，我也有亲人过世，但我觉得这不是安慰可以解决的。”

“不，没关系，并不用安慰我。”他喝了一口酒，“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。在我决定要成为蝙蝠侠的那段时间，确实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但是现在，这早已不是一切唯一的理由。”

“过去的事情会塑造你。”

“让我容易愤怒？”布鲁斯笑着侧头看他。

“不仅愤怒，还偏执，是个控制狂。”克拉克看到布鲁斯逐渐挑起的眉毛，没崩住地露出了笑容，随即伸出手抚在他的侧脸上，手指擦过经历风霜的眼角和鬓角，“我总觉得太晚认识你，这样说起来可能有些自负，但我希望我能让你开心一点。过去的事情会塑造你，它们会让你变得更加勇敢，但它们也不是你的全部。如果这世上有谁值得过上幸福的生活，布鲁斯，那一定是你了。”*

布鲁斯笑了起来，“你是第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，亲爱的。”他拦住克拉克的肩膀，轻轻吻在他脸颊上，一个非常不布鲁西的吻法，纯洁到像是一声叹息。他温柔地看着克拉克那仿佛油画一般的脸，那双蓝眼睛也充满柔情地凝视着他，他想不到还有谁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。但他也知道这个人不是只有柔软的一面，当他披上超人的制服，在光芒里悬浮在天空中，就像来自繁星的神落入人间。他曾经在面对超凡的力量时产生恐惧与憎恨，但当他看到这个人的内里，他才明白，他复活了超人，克拉克也复活了他。

“如果你的父母在世，他们一定会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
时间从来不会因为什么特殊的事件而停歇，他抬手看了看表，指针走过那个曾飞出两颗子弹的数字，然而他的心却逐渐平静下来。

“你愿意和我结婚吗，克拉克？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克拉克惊讶地瞪大了双眼，手中的杯子差点捏碎。

“我知道你听见我说什么了，”他淡淡地微笑，在夜空下却没有一点点阴霾，“我之前想了很久，想了很多计划，选了很多日子，但你不知道，每次到合适的时机，世界就需要我们。”他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后来我觉得随便哪天都行，你说得对，我是个控制狂，还有很强的占有欲，随便哪天，只要能向你求婚。”

克拉克的脸开始泛红，又因为布鲁斯语气里些许的急切有点想笑。

“但是说真的，今天？这太突然了，我以为在你的计划里永远不是今天。”

“在半分钟之前我也这么想。”他回头，透过敞开的大门，看向屋内悬挂着的韦恩夫妇画像，他们面露微笑，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。

布鲁斯握着克拉克的手，“但也许需要有这么一次，就连蝙蝠侠也没有计划。你说你希望我过上幸福的生活，这件事只能你来帮我实现。所以你愿意吗？”

 

他曾经坠入黑暗，振翅的蝙蝠带他腾空，**

他曾经深陷悔恨，闪耀的星辰给他希望。

 

“我愿意。”

 

有人死亡，也有人新生。

他们不会被遗忘，但一切也终将有新的意义。

新的生活已经开始。

==END==

 

 

 

==彩蛋==

 

第二天……反射弧有点长的小记者突然意识到……“哇哦……我现在还是很惊讶，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了，毕竟你是个沉默的老蝙蝠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本来想要不然主动一点。”

“你可以在别的事情上主动。”

“比如这样吗？”

啵~~~

“你真了解我，宝贝，不过这可不够。”

“那你可以再让我深入了解一下……”

“没问题！”

……窸窸窣窣……

“怎么样？够深入吗？再深一点？”

“……嗯嗯……等等，我又突然想到，没有订婚戒指什么的？虽然我也买了但是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，是不是我不够努力？”（是真的没带，都说了是计划外……）

 

  

==注==

*这句是改动了《乐高：哥谭大越狱》里面的台词，大家说老爷值得一个假期那句

**这里脑子里想的是BVS里面旁白，In the dream, they took me to the light. A beautiful lie.